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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找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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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找到

不等少年答話, 衙役們開口了,看向魏琛幾人帶著不屑:“顧家,揚州能有幾個顧家,當然只有一個, 還是九皇子的外家, 顧家可是出了一位皇後的, 識相的,我勸你們莫要管揚州的事,趕……”快滾。

一言未盡,那衙役被夏冬一腳踹倒在地,擡腿踩在那衙役的胸口:“閉嘴, 再敢對我們主子不敬, 我要了你的命。”

夏冬自小跟著魏琛學武,又得魏琛親自調理身體, 功夫自然是不差的,就算在江湖上也能排得上名號。

他的命是魏琛給的,自然聽不得別人對魏琛不敬,更何況還是幾個衙役。

那人驚恐,讓魏琛報上名字。他好回去告知知府大人, 讓知府大人懲治這些不長眼的東西。

若是魏琛知道這衙役心中所想,定會要了他的命。

少年見夏冬猖狂,勸慰道:“你們還是快走吧, 別管我了,我是生是死都是自己的命。”

他已家破人亡, 萬不能再連累別人。

少年見鳳依容貌絕美, 氣質脫俗, 忍不住提醒, 萬不可去揚州府。也勸魏琛早些帶鳳依離開。

魏琛道謝:“你的心意我們領了,我這人最喜熱鬧,哪裏有熱鬧,我就往哪裏湊,聽你這麽一說,我倒是要去揚州府城看看。”

少年見魏琛不聽勸,很是懊悔,早知就不跟他說這些了。

若是這三人被顧家和揚州知府害死,他豈不是作孽了。

魏琛見這少年有仁慈之心,便問這少年,姓甚名誰,家住哪裏。

少年答了,說自己是揚州府外清河村的人,姓楊,單名一個善,家中兄弟姊妹好幾個,便種一些青菜去城裏賣,誰知遇見了顧家人。

顧家人見妹妹長得好,非要妹妹回府做小妾。

妹妹不應,被顧家下人強行擄進府去。

他聽聞這事兒,上門要人,被人打了一頓,那些人還說妹妹性子烈,不想給老爺做小妾,撞柱身亡了,屍體被扔進了亂葬崗。

揚善回家告知了父母,果然在城南亂葬崗找到了妹妹的屍體。

他們一家人悲憤交加,女兒慘死,兒子被打,他們不敢去顧家鬧。

無奈之下,楊家父母就去府衙告狀,結果,那揚州知府說,顧家是官身,民告官要先挨板子。

父母年事已高,不知被打了多少下,就昏死過去了,擡回家後沒等到郎中就死了。

這還不算,揚州知府和顧家還說妹妹進顧家後,打碎了顧家翡翠玉碗,價值千金,因此強行占了他們的地和房屋。

他上有兩個哥哥,一個姐姐,下有弟弟妹妹,爹娘去世,一家子人被趕出來,無處棲身,便住在破廟裏。

顧家人厭惡他們,還要驅趕他們。

他實在氣不過,這才想去京城告禦狀的,也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,被知府大人派人追上,這才遭受毒打的。

魏琛聽了眸光暗了暗,看向少年,鄭重問:“這顧家,當真如此猖狂?”

竟打著他的旗號,欺壓百姓,橫行霸道,好一個顧家。

當年顧家為了巴結官吏,將母親獻出去。

他本想著,這顧家再如何也是養育了母親一場,便放他們一馬,誰知他們竟打著自己的旗號,行事張狂至此。

京城的皇子都不敢這麽明目張膽。

鳳依見魏琛怒了,勸慰道:“一個小小的顧家,處理了就是,何必生氣。”

“說得也是,一個臭蟲,萬不能因為這壞了自己的心情。”魏琛看向一個衙役,問:“你們揚州知府是何人?”

衙役見他們看不上顧家,如今又問揚州知府,心中猜測他們是何人,也不敢造次,狐假虎威道:“我們大人可是京城林家人,祖父是太傅,你們莫要猖狂,等到了揚州府,有你們好看的。”

魏琛聽了這話,會心笑了:“真是巧了,這林家太傅可是帝師,給皇上講過課。你們這位林大人來頭不小啊。”

原來林家還有外派官員,林家倒臺,揚州府離京城遠,沒有被牽連是嗎。

他這就把林家這毒瘤給拔了。

想到這裏,魏琛擡腳揣在一個衙役屁股上:“前面帶路,我倒是要會會揚州知府。”

說完對夏冬道:“拿著我令牌,去調這邊的守備軍。”

萬不可讓林知府和顧家人逃了。

揚州知府府衙。

林知府和顧家家主顧天宸在飲酒作樂。

一面欣賞歌姬彈奏,一面看著舞姬跳舞,舞姬身著單薄的紗衣,隱隱能看清裏面的小衣,腰肢纖細,如水蛇般扭動。

林知府和顧天宸眼神迷離,臉上帶著三分醉意,時不時摸向身旁伺候酒水的舞姬,垂涎三尺的模樣,令人作嘔。

他們卻沈浸其中不能自拔,若不是時間不對,他們恨不得將美人撲倒,拉在懷中狠狠□□。

一曲畢,林知府端起酒杯就顧天宸道:“顧家主,你們顧家準備何時上京啊,九皇子戰功赫赫,如今得寵得很,有人說,皇上想將位子傳給九皇子殿下,依著九皇子殿下的戰功,那位子非他莫屬。”

九皇子的生母顧皇後出自顧家,雖是養女,卻也是從顧家出去了。

皇家不能不認這門親戚。

顧天宸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,將酒水含在口中,拉過旁邊的美人,將美酒渡給美人,臉上淫-笑連連:“不著急,九皇子時常不在京城,等我的人回信再說。”

話音未落,一聲諷刺的聲音傳來。

“林知府,顧家主,都在呢。”魏琛掀開簾子進來,徑直走到顧天宸身旁,居高臨下看向顧天宸,譏諷道,“你就是顧家家主,長得像模像樣,怎麽竟做畜生不如的事。”

顧天宸不認識魏琛,見他生的容貌絕美,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,起身指著魏琛淫-笑道:“你誰哪家的公子,竟生得如此貌美,比女子都好看,晚上伺候我如何?”

林知府見過魏琛幾面,想要提醒來人是九皇子,卻被夏冬點了穴道,口不能言,身不能動,只能眼睜睜看著顧天宸調戲魏琛。

魏琛最煩這種男女通吃的人,想擡腳踹人,可有人比他快一步。

“放肆,你個狗東西,滿口汙言穢語,簡直是找死。”鳳依看見魏琛被調戲,想也不想將人踹飛。

什麽東西,腦滿腸肥,一臉色相,也想染指魏扒皮。

他可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,就算他們將來解除婚約,也容不得他人染指半分。

魏琛見狀,以拳抵唇輕咳兩聲:“小心些自己的腳,別讓臟東西汙了。”

顧天宸被人摔倒在地,爬了幾次,才踉踉蹌蹌爬起來,後退幾步後噴出一口鮮血,擡手指著鳳依羞憤交加:“小賤人,我要把你弄死。”

話音未落,魏琛從懷中掏出劍,只見白光一閃,顧天宸嗷的一聲,隨後一根手指掉在地上,滾到鳳依腳下。

鳳依擡腳攆了上去:“什麽東西,太臟了?”

“臟你還用腳踩,找只狗進來吃了便是。”魏琛視線落在顧天宸身上,“用手指指著她,誰給你的膽子?”

顧天宸捂著手指,滿臉猙獰,對林知府道:“你還楞著做什麽,趕緊讓人把他們抓起來?”

林知府眨了眨眼,一動不動。

他倒是想,一是動不了,二是沒那個膽子。

眼前這人可是九皇子啊。

顧天宸個笨蛋蠢貨,連九皇子都不認識,竟自稱是九皇子的外家。

他也信了,簡直愚不可及。

九皇子能悄無聲息來到這裏,定是掌握了證據,才敢來這裏明目張膽抓人。

他完了,林家未必能救得了他。

林知府不知道,林家已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,自然救不了他。

魏琛走向顧天宸,一字一頓:“我便是九皇子,聽說你自稱我舅舅。”

他上前捏住顧天宸的下巴:“你看你肥頭大耳的,看著也不聰明,怎會是本皇子的舅舅?”

顧天宸不敢置信,瞳孔微縮看向魏琛:“你,當真是惜兒的兒子?”

他仔細一看,眼前的少年與惜兒有幾分相似,時隔多年未見,他都記不得惜兒長什麽模樣了。

“你自稱九皇子的外家,如今本皇子站在你面前,你卻不認得。這兩年你在江南橫行霸道,欺壓百姓,壞事做絕,罄竹難書,臨死前可還有遺言,看在顧家養我母後一場的份上,我可以成全你?”魏琛面容平靜,無波無瀾。

來時他在城中打探了一番,顧家這些年當真無法無天,害人無數,尤其是年輕姑娘,稍微長得好看的,都被顧天宸弄進了府,再後來那些姑娘莫名死了,死因不明。

這樣的人就不配活著。

顧天宸見魏琛不似在說謊,當即求饒:“你不能殺我,我是你舅舅,你母親是顧家養大的,若是沒有顧家,你母親早死了。”

魏琛盯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道:“你若不提醒本皇子,本皇子倒是忘了,我母親是你們顧家養大,可也是被你們獻出去的。她是命好,遇見了我父皇,若是遇見一個像你這樣的,她還有命活著嗎?你還以恩人自居了,既如此,我便將你顧家抄了,男的全部斬首,女的當軍妓,不然對不起母後。”

顧家對顧惜兒有恩,魏琛當然不會趕緊殺滅,有罪責罰,無罪可免。

他說這些話,不過是嚇唬顧天宸。

顧天宸本來已經站起來了,聽見這話,跌坐在地,爬到魏琛跟前,懇求道:“你不能這樣,我錯了,我真的知錯了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
顧家不能毀了,不然他對不起父親的殷勤囑托。

魏琛無視他,命人將他和林知府帶走收監,等查清楚後,再做決斷。

顧天宸在哀嚎中被人帶走了,林知府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。不是他不想為自己辯解,而是實在開不了口。

鳳依望著顧天宸膽小怯懦的模樣,不禁搖頭:“膽子小,就別做壞事。”

“你說得是。”魏琛笑了,“咱們在揚州住幾日,肅清揚州的貪官再行離開,你看可好。”

齊夫人在江湖盟總部,有人看著,也跑不了。

鳳依哪有不答應的,她最看不慣貪官汙吏欺壓百姓,能為百姓做些事,她樂意之至。

楊善一直跟著魏琛,知道他是九皇子,既震驚又高興,連忙給魏琛跪下行禮。

他這是三生有幸,竟遇見了九皇子殿下,九皇子殿下還救了他,幫他懲治了顧家家主和林知府,為妹妹和父母報了仇。

想到這裏,楊善淚流滿面,心中默念,爹娘,妹妹,你們看見了嗎,九皇子殿下為你們報仇了,你們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。

魏琛讓夏冬給揚善一張銀票:“你回家去吧,本皇子還有事要處理,你放心,回頭本皇子讓清官來做揚州知府,肅清揚州惡霸,再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。”

楊善感激涕零,跪下磕頭,卻堅決不要銀票。

九皇子已為他們報仇,他不能再要他的東西。

魏琛讓他拿著,說他自己不需要,弟弟妹妹也需要,回家後買一些地,帶著弟弟妹妹好好過日子去吧。

楊善含淚接了,給魏琛磕了三個頭,轉身離去。

魏琛沒想到,就是因為這一百兩銀票,他又得了一名忠實的下屬。

楊善回家安頓好兄弟姐妹,就來投奔魏琛,沒有見到魏琛,便跟著夏冬。

接下來幾日,魏琛和鳳依在揚州府衙住了十來天,日日忙得不可開交。

百姓們聽聞顧家被查封,顧天宸被下了大牢,林知府也一起,無不拍手稱慶,紛紛打聽誰辦了顧家和林知府。

這一打聽便知是當朝九皇子魏琛,也是大康的戰神,百姓們得知魏琛來了揚州,都震驚了。

九皇子魏琛一來,就為百姓除了當地惡霸與官吏,就是百姓心中的神啊。知道魏琛在府衙,紛紛來拜見,想一睹魏琛的風采。

當然也有一些人是來告狀的,想讓魏琛幫他們做主。

魏琛不耐煩這些瑣事,把這些交給了夏冬及下面的師爺。

誰有冤情,去登個記,到時候會一一核查,還他們一個公道。

兩人在知府後堂歇息,一面吃水果,一面聽著外面的情況。

鳳依覺得魏琛做甩手掌櫃不好,建議他去看看,百姓們都想看他,他就露個臉,讓人瞧瞧。

魏琛冷哼一聲:“我又不是唱戲的,他們想看就看,我豈不是很沒面子。”

他可是修仙界大佬,一般人哪能目睹他的真容。

再說了,他還想微服私訪,萬一被有心人看見,畫了畫像出去,傳得人盡皆知,還怎麽微服私訪。

鳳依插一塊桃子塞魏琛嘴裏,笑著道:“您是皇子,身份尊貴,小女子聽您的。”

她笑的時候,杏眸流光溢彩,唇角微揚,唇瓣殷紅,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。

魏琛盯著鳳依看了半晌,問:“丫頭,你可有喜歡的人?”

若是沒有喜歡的人,婚事別退了,他們講究將就也不是不可以。

聽見這話,鳳依楞怔一下,擡眸看向魏琛:“你問這些做什麽?”

目前為止,她還沒遇見心儀之人。

有心儀之人會是怎樣的感覺,怦然心動,她沒有那種感覺。

她馬上十五了,在這古代也算成年了,可以考慮談一場戀愛了。

蠱毒被壓制,也只有五年時間,她為何不能體驗一把愛情的滋味呢。

嗯,等解決了齊夫人的事,她就去游歷江湖,尋找自己的愛情去,若是蠱毒不能解,連愛情的滋味都不能體驗,豈不是太虧了。

魏琛見她楞神,捏著她的下巴問:“本尊問你話呢,你竟然神游天外,在想什麽,最好給我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,否則……”

他盯著鳳依的唇畔,半晌移開視線,冷哼一聲,似要狠狠懲罰鳳依一般。

鳳依搖頭:“至今沒遇到心儀的人,不過我想去找一找,萬一能遇見一個,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,就算五年後蠱毒不解,我死也無憾了。”

蠱毒二字深深刺痛了魏琛,他擡手摸了摸鳳依的頭,笑著道:“放心吧,你不會死,因為本尊不允許。”

鳳依以為魏琛在安慰自己,小雞啄米般點頭,又給魏琛一塊桃子:“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”

這話他都說了多少遍了,鳳依都快信了。

魏琛見她敷衍,道:“這邊的事讓下邊的人去辦,咱們去江湖盟。”

他一刻也不想等了。

鳳依驚訝,擡頭看向魏琛:“這麽快,不是說要等幾日嗎?”

“不想等。”魏琛說完這句話,大步離開,去找夏冬,讓他在這邊盯著,他和鳳依去江湖盟。

夏冬得知魏琛要走,也想跟著,什麽事都沒殿下的事重要。

魏琛搖頭:“你留在這裏,我帶著小丫頭去就行。”

小丫頭說了,要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,既然要戀愛,就不能有旁人跟著。

夏冬見魏琛態度堅決,不敢反對,點頭答應了,保證把這邊的事辦好了。

魏琛滿意,找到鳳依,讓鳳依收拾東西,說要離開這裏。

鳳依驚訝,這魏扒皮受了什麽刺激,竟非要離開,離開就離開。她也沒有別的事兒。

兩人離開了揚州,路上沒怎麽耽擱,直接到了江湖盟。

江湖盟不愧是江湖第一門派,建在梁州北面的青崖山半山腰,是一座七進宅院。

山下便有駐守的護衛,見魏琛和鳳依過來,立刻攔住他們的去路,詢問他們的來歷,及問他們到江湖盟作何。

還問他們是否有帖子,若是沒有帖子,一律不許進,還厲聲呵斥他們趕緊離開。

魏琛挑眉,拿出一塊令牌,遞出去,這是林擎天大徒弟的令牌。

是他讓夏冬找人仿制的,令牌一模一樣,旁人看不出任何破綻。

護衛檢查了令牌,見是大師兄的令牌,當即放行,還給魏琛行禮。

魏琛頷首,帶著鳳依進了江湖盟。

鳳依接過魏琛手中的令牌,狐疑問魏琛:“這玩意兒哪來的?”

他何時與江湖盟的人交好了。

魏琛摸了摸鼻子,輕笑出聲:“讓人打造的,像不像?”

鳳依撇撇嘴,都騙過江湖盟的人,能以假亂真,當然是像的。

此刻江湖盟後山卻亂成了一鍋粥。

齊夫人被帶回江湖盟,朝著要見父親,這世上若誰能護他,也只有父親林擎天了。

齊師兄不允許,說林擎天正在閉關,不見任何人。

齊夫人不知齊師兄已經知道小師妹的死因了,還懇求齊師兄,讓她離開江湖盟,她不能留在大康,必須回楚地去,若是留在大康,她會死。

齊師兄冷冷看向齊夫人,冷聲道:“你註定回不去了。”

齊夫人不明所以,看向齊師兄:“你什麽意思,就算你不愛我,你也不能罔顧我的性命,九皇子要殺我,我不能留下,還請師兄看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,放我離去。”

齊師兄定定看向齊夫人,一字一句問道:“我只問你一件事,小師妹是怎麽死的?”

神醫谷的人說得了不治之癥,他卻不信,可神醫谷查不出原因,他不得不信。

現在有人告訴他,小師妹是中毒而亡,這毒不是一般的毒,而是苗疆蠱毒,他如何不震驚。

他曾記得,林師妹曾經救過一個人,那人來自苗疆,養好傷後就離開了,再沒出現過。

小師妹恰巧中了蠱毒,這根本不是巧合,小師妹身上的蠱毒很可能是林師妹下的。

她為了嫁給自己,竟不惜害死了小師妹。

小師妹那時候才多大,花一樣的年紀,死的時候形容枯槁,眼珠突出,面容猙獰可怖,口內一直喊著疼。

她被蠱毒折磨,當時該多疼啊。

可笑的是林師妹,竟裝姐妹情深,小師妹臨死前還讓她照顧自己,可笑,可笑至極。

想到這裏,齊師兄落下淚來。都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小師妹。

他要她嘗嘗小師妹所承受的痛苦。

小師妹當年答應了他,要嫁給他的,可惜被這女人毀了。

聽見他問小師妹,齊夫人震驚後退幾步,隨後強裝鎮定:“你,你什麽意思,小師妹不是病死的嗎。當時我們請神醫谷谷主看過,她也束手無策。”

聽見齊夫人否認,齊師兄上前幾步,猛地掐住齊夫人的脖子:“你還在騙我,她是中了蠱毒,是你害了她,當年那個苗疆人是你救的。”

齊夫人被他掐住脖子,臉漲得青紫,呼吸急促,使勁兒去掰他手:“放開,放,放開,我沒有,你沒有證據。”

齊師兄慢慢恢覆理智,松開齊夫人,將她推倒在地:“沒有證據,是,我是沒有證據,可九皇子和鎮國公主不會放過你,他們很快就來了。”

聽見魏琛和鳳依要來,齊夫人瞳孔微縮,身子瑟縮幾下,環伺周圍,起身慌忙往外走。

她不能留下,絕不能留下,九皇子會殺了她的。

鎮國公主沒死,九皇子醫術高超,一定知道什麽。

她不能留下,必須離開。齊悅還在等自己,她要離開。

女兒不能沒有母親。

“晚了。”齊師兄站定,冷笑看向齊夫人,“他們已經來了。”

如今人已經在正廳了吧。

齊師兄管理江湖盟多年,耳目眾多,比林擎天那個甩手掌櫃消息靈通。

魏琛和鳳依上山,他就接到了消息。

該來的終於來了,他終於可以為小師妹報仇了。

齊夫人嚇得身子涼了半截,搖頭喃喃道:“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。”

他回頭轉向齊師兄,讓齊師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自己。

她對不起他,可真的愛他啊。

齊師兄冷笑,道:“如今能救你的也只有師父了。”

齊夫人也想起來了,直接沖到林擎天的院子,讓林擎天救救自己。

齊師兄望著齊夫人的背影,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。

師父,那個他們視為父親的人,明知小師妹是林師妹害死的,卻裝作不知情,讓小師妹含冤而死。

他,也該死。

他們父女都該死。

可林擎天是他師父,給了他生命,教會了他功夫,他不能將他如何。

卻可以當著他的面,殺了他的女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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